習得性無助很多人都有,關於我什麼時候開始的,可能從我高中第一次段考數學考8分的時候就有了,相較之下歷史考98分,ㄏㄏ。
那時我的情緒是恐懼,恐懼家長與學校老師的白眼,還有未來考不上好大學的。在這個升學主義學校裡面分數就是人的地位的象徵,在這裡失敗了就等同人生失敗了———至少對眼界尚淺的當時的我是如此。因為被家長罵所以曾經有了想跳樓的念頭,雖然得到家長理解與安撫,學校其實也沒有很大壓力去管,不過從此之後精神疾病就隨我若隱若現了。因為身體想要活著,不受到精神壓力的壓制而潰堤,所以選擇逃避,不關心。
現在看來,這點小事就想自殺顯得多可笑,人生的更大的問題還很多啊!人哪,要學會看開了。你以為我接下來要講的是什麼雞湯勵志文,錯了。主要是想說,當學生的時候思維很容易陷入被分數綁架的窘境,因為教育環境就是這樣,沒分數沒未來。
即使強調多元入學的方式,但對死讀書以外沒啥技能的人來說也沒有什麼優勢。嗯,那些現充即使成績不好也多半是運動健將,馬子陪,不過對一個極度孤僻性格的人來說,想要其他人類都去死的心態,除了追求一點分數好讓其他人看到我之外,似乎就沒有存在價值了。關於存在價值的追尋,從高中的時候一直想到現在,看了多少書也想不明白。
總有高高在上者會強調說人生不要只以分數為依歸啊,要找自己的興趣才能啊,什麼我年輕就靠自己賺到第一間房子(結果是用自己的1萬元+父母給的1999萬元買房的),要找到自己的興趣。問題是我除了稍微會讀一點書之外是樣樣不行啊,唯一能找到存在意義的立足點是…沈迷某個小眾文化,在社群中取得一點名聲,這樣才有存在價值。那可以是遊戲社團,或者沒有任何生財能力的文化藝術,因此我找到了分數以外的興趣才能,但這是很弱很淺的立足點。所謂的興趣才能是謀生之道吧,或者說是一技之長,彰顯自己存在意義的工具。可是我找到的緊只能滿足一點虛榮感,而不能作為支撐未來生活的元素。一旦脫離了那個圈子,一切又回到原點。
宋冬野 - 夢遺少年
在那次數學考8分之後,對學業分數的態度就轉為木然,不爽讀的科目就放掉。這樣的態度一直持續到大學。即使大學有許多科目被當掉,也是保持隨意的態度。我不是找到了真正自己的興趣,而是就是對分數怎樣的毫不關心。畢竟當掉後重補修怎樣都會讓你畢業,而這被視為義務的一部分,所以其實擺爛老師還會你過的。
只是,到大學之後擺脫了義務教育的牢籠,變成每一個學分都是自己負責而非別人強迫修完的時候,被當掉的壓力就顯然大得許多了,因為有的教授就是硬,沒過就是沒過,只能永遠的重修。這對想追求一點自尊的人來說都是莫大打擊。即使最後渾渾噩噩的畢了業,可除了跟某些教授護鄧很開心之外,總覺得學業方面精進的不多。不論學校教的太簡單還是太難,都會讓人產生鬆弛感。
直到最近這一年,發現我還是保持著這種分數至上的思維。多科被當掉就會很難過,但考得好又能怎樣呢?失敗者,到前為止人生客觀來說是這樣。一無所成,空有頭腦卻沒有地方能把靈魂放進去,只能成天發牢騷,寫些沒太多人認同的東西,然後就只是活著。即使有人認為,怎樣叫做失敗取決自己的看法,不用管別人怎麼想。嗯,不過不使每個人都這樣樂觀吧。講到習得性無助的問題,現在還是有很多東西是難以克服的,但是因為身體想,所以就活著,拖著,慢著,什麼都搆不著的情況下慢慢悠悠的前進著。接下來該怎麼做?生活重心應該放在學業還是工作?未來的路途在哪裡?人際關係是否要加強經營?有需要再關心與我無關的世界大事嗎?人為什麼要活著?光是想到這些又不禁讓人一陣乾嘔,想吐但是又哭不出來。
即使如此,日子還是要過。Life is a struggle.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,總會有辦法過去的。